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泡好开煮。
父子对坐。
许元瞥了一眼这老爹发丝间多出的雪白,不经意的出声道:
“父亲,你头发白了不少。”
许殷鹤拂袖持杯,话语平淡:
“已然过去,不必担心。”
果然。
许元心底轻叹一声。
以这老爹的性情,平仙税法刚过,大势已起,若非必要,绝不可能在此时闭关。
略微斟酌,许元还是选择开口问道:
“父亲,那天上东西到底是什么,不会真的是所谓的天意?”
许殷鹤抬眸沉吟一瞬,看着这三子已至蜕凡的修为,还是选择透露了一些:
“不算天意,只是一种道罢了。”
许元不解,这回答太谜语人了:
“什么意思?”
许殷鹤确实没有在多说:
“待你修为够了,自然便清楚为父所言,修为未至,即便说的再多,也是不会懂的。”
许元听出对方不愿再说,但还是坚持问道:
“那东西可有主观意识?”
“主观意识.”
许殷鹤闻言眉头微皱,沉思了片刻,轻轻摇头:“此事为父尚且不知,但兴许以后会知晓。”
许元闻言立刻张嘴,却被许殷鹤打断,他淡笑着问:
“回京之后,应当很累吧。”
许元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顺着对方话题言道:
“有一些,我感觉相府体制问题很大,太过依赖领袖个人,这并不是长远之计。”
此事,许殷鹤自然知晓,幽然说道:
“相府体制建立之初本就不是按照千秋万代来设计的,终究是为父太过理想,只能苦一下你了。”
许元沉默了少许,道:
“现在苦是苦,但兴许以后尝到了权力的食髓知味,便会甘之若饴了。”
许殷鹤轻轻摇头,拿起那煮沸的昆仑山泉,一边温杯,一边轻声道:
“甘之如始.少做多拿才是长天你。”
许元撇了撇嘴,这老爹居然会开玩笑,也便道:
“巨轮已然下水启航,没有回头可言,就算想少做多拿,也得等船再度靠岸。”
说到这,许元话锋一转,汇道:
“父亲,李诏渊来见我了。”
许殷鹤闻言也收敛了幽邃眼眸中的笑意,颔首问道:
“此事黑鳞卫已然通告过父,他那日应是为你的支持而来?”
许元沉吟了少许,略显玩味的说道:
“他说可以给我一个杀他的机会来弥合我与他的间隙,如今看来确实也算是征求我的支持。”
许殷鹤闻言略显复杂的看了对面的三子一眼:
“这样么”
许元抬眸,认真的说道:
“父亲,他说李耀玄应允了此事。”
“李耀玄?”
许殷鹤呢喃一声,脸上不见神色,但眸有丝虑闪过,问:
“你欲如何?”
许元目光坚定:
“我应了他。”
“此事可不比你强过新法。”
“我知晓。”
“.”
听到这个回答,许殷鹤没有立刻回复,而是陷入了一阵沉思。
半晌后,
他一字一顿的问道:
“长天,你清楚这代表什么吗?”
“.”
许元当然清楚这代表什么。
权力根源来自暴力。
换而言之,
拥有至高权力之人便必然坐拥着至高暴力。
天下十四州,能从宗门天下过渡为皇朝天下,本质便是至高暴力的拥有者从单个修者变为了军阵。
而皇朝之主便是军阵的拥有者。
李耀玄要扶持二皇子登基,便必然会将皇族最高的军阵功法交由他,而这直接导致李诏渊许下的是一个几乎无法实现的虚诺。
想杀他,个人伟力是不够的,必须要用同等的军阵相抗,而一旦动了军阵,那便不再是刺杀了,而是宣战!
那一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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