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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,不复生(谭嗣同字复生)也;有为,安有为哉?”

而在老百姓眼里,“康党”根本不值得半点同情,他们都是一群瞎折腾的“白脸奸臣”,正如维新派也将一般老百姓说成“愚民”、“群盲”不可救药一样。戊戌政变发生后,与维新派走得很近的张荫桓也被捕入狱。由于英国公使的干涉,免死远戍新疆。

在押解途中,“观者数万,咸呼曰‘看大奸臣!’”还有的人议论纷纷,说从这老头子的面相打扮看,富贵已极,为什么还不知足,竟然想做皇帝呢?众人异口同声要求将他杀了省事。在他们眼中,张荫桓就是康党,康党就是谋朝篡位想当皇帝的乱党狂徒。那时顽固派造谣“康有为进红丸,谋弑皇上”原属无稽之谈,却在城乡不胫而走,传得沸沸扬扬。甲午战败后,北京城里街谈巷议,痛骂李鸿章之余再加上康有为,同斥为“卖国奸贼”。八国联军破城入侵,居然有人传言亲见是康有为带领洋兵进来的!(《庚子纪事》)

“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”,中国的传统政治最怕老百姓知道真相。所以,长此以往,老百姓除了交粮纳税以外,对国家大事向来漠不关心。国民与政府在构成国家政治方面是互相依存、互为因果的。在一定意义上说,有什么样的政府,就有什么样的国民;反过来,有什么样的国民,就有什么样的政府。古典自由主义者密尔在名著《论自由》中有一段话,是对戊戌变法前的中国现实最好的注脚:

从长期来说,一个国家的价值就是组成这个国家的个人的价值;一个国家如果为了要使它的人民成为它手中更为驯服的工具,哪怕是为了有益的目的,而使人民渺小,就会发现靠渺小的人民是不能完成伟大的事业的;它为了达到机器的完善而牺牲的一切,到头来将一无所获,因为它缺少活力,那活力已然为了机器更加顺利地运作而给扼杀掉了。

专制政府必须使人民变得渺小,使人民成为彻底的“孤独的人群”,蜕化为到“沉默的大多数”--而没有健全的个人,所谓人民是不存在的,“人民”只是一个空壳,甚至成为拯救人民者的敌人。

易卜生说:“每个人对于他所属的社会都负有责任,那个社会的弊病他也有一份。”泱泱神州,从上层顽固官僚,到下层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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